苏简安本来想等情况稳定了再安排这件事,但又想起苏亦承的话:配合江少恺。 “放开我!”苏简安毫不犹豫的挣扎,“陆薄言,这里是办公室!”
穆司爵突然想到她说过的报仇,打电话叫人查许佑宁的父母和那个叫陈庆彪的人有没有关系。 苏简安回病房后,让萧芸芸去打听一下洪山,萧芸芸却说:“不需要打听,那位洪大叔的情况整个医院的工作人员都很了解!”
G市和A市大不同,明明是寒冬时节,撇开温度这里却更像春天,树木照样顶着绿油油的树冠,鲜花照样盛开。 到了会所门前,许佑宁却没有下车,阿光奇怪的看着她,“七哥在办公室。你不上去吗?”
准备好便当放进保温盒里,苏简安开车直奔陆氏。 吃完早餐,苏简安心里突然说不清道不明的发虚。
他了解穆司爵,如果连他出手都找不到,以后……更不会找到了。 从风光无限的陆太太变成过街鼠,她很好奇苏简安要怎么面对这一切,她还能不能像过去那样嚣张,底气十足却又淡然处之。
“这样霉运就去掉了!”唐玉兰递给苏简安一条毛巾,“擦擦脸。以后那些乱七八糟的倒霉事儿,统统离你远远的!” 十点多,陆薄言终于处理完了所有的紧急文件,洗了澡拿着一份企划书回房间,苏简安正趴在床上看一本原文侦探小说。
苏简安失望而归,到家门口时正好碰上陆薄言。 吃完最后一口,苏简安递给他一张纸巾,他印了印唇角,说:“明天早上跟我去个地方。”
“想知道答案?” 洛小夕的脚步一顿,但她很有骨气的没有回头,直冲进了房间。
他急切却保持着冷静,吐字非常清晰,语气中透着一股子让人不敢忽视的冷肃,沈越川都忘了有多久没听见陆薄言这样的语气了,有些奇怪:“又找萧芸芸干什么?” 陆薄言平日里看起来冷冰冰的,手脚却格外的温暖,她曾经一本正经的对陆薄言说:“冬天你像一个天然暖炉。”
许佑宁用食指刮了刮鼻尖,“我实话跟你说吧,大学毕业后,我外婆送我出国留学,但其实我根本没有申请国外的大学,我拿着那笔钱旅游去了。中途碰上了敲诈的,不见了很多钱,还要不回来,就去学武术了。”她颇为骄傲似的,“现在只有我抢别人的份!” 苏简安不自觉的攥紧手机:“你想说什么?”
忙掀开被子起床,跑下楼去等陆薄言。 她喜欢雪,陆薄言知道,也就没说什么,陪着她站在街边,帮她拨掉肩上和头发上的雪花。
他叹了口气,抽出手做投降状:“好,我什么都不会做,只跟着你上去,行了吧?” 苏简安哂笑一声:“你和韩若曦比我想象中蠢了不止一点!”
他依然是一身纯黑色的风衣,斜靠着刷得雪白的墙壁,指间一点猩红的光,升腾的烟雾有些模糊了他俊朗的五官,但掩不住他身上透出的那种掠夺的气息。 翌日天光微亮的时候,陆薄言就醒了过来,侧了侧身,身旁空荡荡的,心也瞬间被一只无形的手掏空。
陆薄言挂了电话,还是一副风雨欲来的样子,苏简安靠过去朝他展开笑颜:“你忘记我做什么的了?”说着,骄傲的扬起线条优雅的下巴,“一只小小的老鼠而已,连给我们刚学尸体解剖的时候练手都不够格好么!” 睡在沙发上的苏亦承听见动静,几乎是一秒钟醒过来,下一秒,他已经来到苏简安的病床边。
“下午没事的话,我想去拜访一下当年经手这个案子的警察。”苏简安说,“也许能从他们的口中发现什么疑点。” 沈越川本来不想答应,但突然想到什么,很爽快的说:“没问题。”
陆薄言挑了一下眉梢,不置可否。 车子往山下开去。
韩若曦早就把别墅的地址告诉她,车子缓慢的在马路上行驶着,苏简安恍惚有一种错觉这条路,通往痛苦的十八层地狱。 病房的门关上。
苏简安走进去帮苏亦承择菜,边想着怎么开口问陆薄言的事情。 在学校、在解剖室里,她早就闻惯了比血腥味更难闻的味道了,为什么突然这么敏|感?
突然出现的韩若曦就是这种人。 他怎么回来了!